他是太医院的老人儿,当了十几年的差,他为人谨慎,诊过脉也不敢乱说话,他没发现卫漓的脉象有什么不妥,以为只是一时血热,不便开药,只说以贡菊辅蒲公英泡热茶饮用即可。
卫漓也不相信自己有什么不妥,许知淮松一口气似的笑了:“幸好没什么大事,真是吓死我了。”
卫漓见她端来菊花茶道:“胆子太小了,见血就怕。”
许知淮坐在他的身边,目光盈盈,含着薄薄泪光:“看见旁人流血,我是不怕的,可我见不得王爷受伤。”
卫漓深深看她,半信半疑,忽而问道:“你怎么不让文子轩来?”
许知淮垂眸:“我怕王爷起疑心……”
卫漓放下茶碗,攥过她纤细的手腕道:“疑心什么?”
“王爷疑心的多了。这些年,王爷从没有信任过我,哪怕我对王爷掏心掏肺……外头那些皇极卫整日盯着我。今儿遇上这样的事,我不自证清白,再让文太医过来,王爷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卫漓瞬间松开了她:“你不会要哭吧。”
许知淮吸吸鼻子,摇了摇头。
“平日里你见什么人,本王心里有数。你要是觉得那些侍卫碍眼,撵他们去外院就是了,犯不着这样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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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管他们在哪里,我对王爷都是一样的。”
入秋之后,卫漓的身子时好时坏,好的时候生龙活虎,神清气爽,坏的时候,身体中毒的症状就一点点暴露出来了。
他眼疾发作的时候,连看阳光都觉得刺眼。
一气之下,卫漓不再上朝,不再出宫,整日整夜地闷在许知淮的寝宫,等眼睛恢复了才敢如常行动。
卫漓让文子轩医他的眼睛,结果眼睛治好了,头又疼起来。
来来回回,无休无止。
太医院几十号人,不都是吃白饭的,总有人会发现其中的隐情。
这日,文子轩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