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医,我已不是无知孩童了。这几年,母后时时刻刻不与我亲近,看似疏远,其实是保护,我心里都明白的。母后对王爷越好,他死得越快,不是吗?”
卫漓杀死父皇的那一天,她什么都见识到了。
生死,爱恨只在一念间,反转再反转。
为了求活,父皇可以拉着母后挡刀,为了夺权,卫漓可以弑君夺位。
身在朝局,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结果无论好坏,胜者只有一个。
卫漓那样凶狠狠绝,唯独对母后手软,又算是怎样的情愫呢?
文子轩不愿让陛下担忧,忙道:“一切都在娘娘的掌控中,请陛下不要轻举妄动,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朱卿若蹙眉不语,心中已有决定。
她不会让母后一个人去扛。
与此同时,许知淮将熬好的汤药端到卫漓的面前,轻声细语:“王爷,又到用药的时辰了。”
卫漓抬眸瞪她,薄唇微微颤抖,额头青筋暴凸,全身都在用力似的,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滚!
许知淮一脸温婉地笑,蹲下身子,仰头看他:“王爷病了,不吃药怎么会好呢?”
卫漓满眼寒光,抖着嘴唇又挤出两个字:恶心。
她把他变成半个废人,何必还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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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到她的手里,倒也无妨。
是生是死,且陪她玩一把吧。
许知淮眨眨眼,故作不解,见他额头憋出细密的汗珠,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王爷现在不能生气,气大伤肝。王爷的五脏六腑都不中用了,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卫漓气极了也气笑了。
许知淮见他笑了,掌心抚上他的脸,柔声道:“这就对了,王爷该多笑笑。”
秋日正好,万事周全,自然要笑。
没有了卫漓的皇极四司,仍在正常运转,大家各司其职,各在其位,唯独没人过问卫漓的病情。
为何?
许知淮下足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