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用力摇摇头:“谁敢在我的面前说这样砍头的话呢。没人乱说,是我自己猜的。父皇被卫漓杀死的那天,我听到了也看到了。”
这么多年,她从未主动提起过这件事,更不敢在母后的面前问起,怕伤她的心。
许知淮欲言又止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真相是什么,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朱卿若含泪微笑:“儿臣只是问问罢了,儿臣只想做母后的女儿。”
许知淮满眼心疼地望着女儿,斟酌语气道:“陛下是先皇的长公主,也是先皇唯一的血脉,陛下只要记住这个就行了。”
朱卿若埋头在母后的怀里,无声流泪:“儿臣知道。”
许知淮抱紧女儿:“以后,任何人提起卫漓,陛下都不要怕。他们没有证据,只靠着一张嘴说说而已。陛下千万不要委屈自己,要杀鸡儆猴!敢污蔑皇室荣耀者,杀无赦。”
朱卿若闷闷地“嗯”了一声。
“母后,我何时能去见一见卫漓?”
许知淮莫名又紧张起来:“陛下不必去见他,他看不见了,剩下一张嘴毒得很。陛下何必去听他的疯言疯语呢。”
朱卿若一脸坚持:“我要见他,儿臣有些话,想亲口对他说。”
许知淮久久沉默,仍是摇头:“我不想陛下去见他。”
“母后,儿臣不怕他,请母后成全。”
许知淮无奈点头。
昏暗的房间里,终日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又酸又苦,就算打开门窗通风也散不尽。
卫漓披头散发地坐在椅子里,长袍赤足,整个人都被粗粗的绳子牢牢捆住,脚腕上还扣着两条沉重的铁链,让他无法动弹,寸步难行。
许知淮本想陪着女儿一起进去,却被朱卿若轻声阻止:“母后不要进去了,我一个人进去,让秦牧跟着就行了。”
许知淮犹犹豫豫地停下脚步,站在门口。
秦牧把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卫漓本是垂头丧气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