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礼单门帖,忍不住动怒道:“成天乌泱乌泱,真是恶心。”
沐秀婉正在给小儿子盛汤,听他在外间发了脾气,忙走过去安抚:“你何必生气,一朝得势的机会,谁能不争呢?他们送他们的,咱们又没收一文钱,光明正大。”
文子轩重重叹息:“我最烦的不是这些,我只怕将来陛下有孕,十月怀胎,万一不能平安生产……”
沐秀婉闻言就变了脸色,轻斥道:“话不能随便说,陛下怎么会不平安呢。你别着急吓自己了。你是太医,你有救人治病的本事,你慌什么?真心实意比什么都有用,你这么计较得失,岂不枉废了陛下和娘娘这些年的信任。”
文子轩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找回精神:“夫人说的是,是我自己犯浑。我不能慌,慌了只能误事。”
沐秀婉深深看他,秀眉微蹙。
她何尝不担心呢。
城中沸沸扬扬,宫里的日子却格外宁静。
朱卿若用自己办法堵住了大臣们的嘴,当然,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她的身边总有一个人才成。
午后,许知淮与女儿一处喝茶下棋,说些体己的话。
下了半个多时辰,还是和棋。
朱卿若抿唇一笑:“母后这是让着我了。”
许知淮也笑:“不是让,是人懒了。我一向不喜欢下棋的。”
朱卿若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儿臣随了母后,儿臣也不喜欢下棋。人生漫漫,拿棋子较什么劲儿,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奇怪,陛下怎么来我这里打发时间,陛下素来勤勉。”
朱卿若笑笑:“想请母后帮忙呗。”
许知淮伸手捏了她的脸,很轻很轻:“咱们母女之间,不用一个“请”字。”
“母后,能不能帮儿臣找个替身。”
许知淮蹙眉:“谁的替身?陛下的?还是那位夫郎的?”
朱卿若挑了挑眉,一脸意外:“母后怎么知道?”
“母女连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