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不舍地把她放下,继续背在背上,来来回回地在院子里踱着步。
朱卿若长了几岁年纪,却不长斤两,背起来轻飘飘的,单薄得惹人怜爱。
她的脸微微发烫,粉红如盛放的桃花儿,有意无意地贴在他的脖颈处,烧得他心里也灼灼开出大片大片的桃花。
朱卿若含着三分醉意,勾住他的脖颈问:“你方才是故意的。”
秦牧闻言犹豫片刻,才重重点头:“是,卑职是故意的。”
若是从前,他绝不会开这个口,犯这个错。但现在,他什么都不怕了,他宁愿犯错,也不会再说谎了。
朱卿若哼笑一声,拍打他的耳鬓和侧脸,力道不轻,打得很闷。
“大胆!”
“卑职的确大胆。”
“朕要罚你。”
“好,陛下罚吧。”
“罚你背着朕一晚上,直到天亮。”
“卑职得令。”
两人一处说着些无用的废话,犹如情人间的窃窃私语,亲密而隐晦。
朱卿若抬起红红的脸,看向秦牧棱角分明的侧脸,又换了一副严肃的语气道:“你不要做得太张扬,惹祸上身我可不保你。若连累了孩子们,这些年的戏就白唱了。”
秦牧忙低头应下:“卑职今日的确有些冲动了,下不为例。卑职不在乎旁人,卑职只在乎陛下和孩子们。”
这是他们的默契,也是他们的秘密。
甜而微苦,回味无穷。
几年前的一个傍晚,秦牧对她发疯似的表白,恨不能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了,他再也做不到袖手旁观,再也做不到风轻云淡。
他满眼哀伤破碎的神情,让朱卿若软下了心。
多年相伴,青梅竹马,终于换来了磬夜缠绵。
那晚过后,秦牧不再忧心忡忡,反而豁出一颗赴死的心,他不求功名,不求官途,只求做她的人,完完全全的。
朱卿若准了他的请求,留他在身边的日子也越来越多,几个月后,她就有了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