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靠着冰凉的石头,侧头看徐西宁,“你说,他们是什么人?”
徐西宁在傅珩一侧坐下,缓了口气,一边看自己手臂的伤一边道:“琉倭人。”
傅珩笑起来,“你说你这人,我之前试探你,你什么都不肯说,现在倒是知无不言了,那他们想干什么?”
徐西宁无语,“你其实根本不是中毒才体弱吧?你是话太多把精气都说完了吧!”
傅珩让她怼的咳嗽两声,带着点疲惫的笑,“他们是奔着上谷大营来的。”
徐西宁扯下一条衣裙上的布条子,捆绑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上面糊了点草药沫子,没接这话。
傅珩就像是快死了,一定要在死前多说两句话免得吃了亏似的,“山上屯兵五千,难道妄想靠着这五千兵力击溃上谷大营呢?”
徐西宁斜了他一眼,“都快断气了,就不要试探我了吧。”
傅珩笑,“你都打成这样了,我还试探什么啊,不试探了,倒是她,你该想想怎么解释吧。”
傅珩下巴点了春喜那边一下。
徐西宁顺着看过去。
春喜缩成一团,垂着脑袋发呆,手一下一下的扣着地。
徐西宁收了目光,抹完最后一点药沫子,那草药的汁液蛰的伤口疼,她倒吸一口冷气,“这五千人,是来试探上谷大营兵力如何的,五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足够打一场了,一场下来就能看出对方的门道。”
傅珩看着徐西宁,昏暗的光线里,徐西宁疲倦的脸上带着血污,她靠在背后的石头上,半闭着眼。
眼底的血污有被擦过的痕迹。
是哭过。
抹泪抹的。
“我听说,那日御前,你和陛下说,西北军那一百人并非缴械投降,而是被磷粉烧死?”
徐西宁闭着眼,睫毛很轻的颤了一下,没支应。
傅珩正要再问,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杂乱的说话声。
“人在哪?艹!不能让那几个人跑了!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