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疼,知道吗,阿晚,比起没保护好你,现在的我是多么充实满足。”
温听晚更忍不住眼泪,带着哭腔说话。
“你睡了好久,都…都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司璟刮了下她的鼻尖,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嗯…顺便擦了鼻涕。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司璟语气轻松地调侃她。
随即又补充道:“哭吧哭吧,反正在我这里,你有一辈子可以哭鼻子的特权。”
他语气温柔宠溺,温听晚心尖儿都在发颤,最终只能转化成心中苦涩。
“用力。”
温听晚接过纸,脸微微发红,“……”
两个人就这样执拗地一直看着对方不说话。
她又怕司璟这样坐起来牵扯到他的伤口,想让他躺好。
窗外日出大盛,红透的晨光铺洒在二人身上,温听晚静静地看着日出,眼眸中的不舍与眷恋就要溢出来。
“以后,我们都能这样看日出了。”
温听晚没回头,小幅度地点点头。
不能了,司璟。
过了这些天,就再也不能了。
…………………………
司璟醒来是一大喜事。
温听晚的手臂今天也要拆线。
她执拗地不愿让司璟陪同。
医生那里也对好了口供。
皮外伤,不出一月就能好。
司璟一定会问,她不能让他知道,这只手已经废掉了。
温听晚太了解司璟了,他喜欢她,这份喜欢来自内心最直白的情感。
可若是知道她因为他废了手,再也不能拉琴,他不会原谅自己。
这份喜欢会被拷上沉重的枷锁。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她。
可温听晚不愿。
她的司璟,是天底下最好的少年。
他不该为一人所束缚,他该去看天地辽阔,万物升腾;看杳霭流玉,林籁泉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