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庄园。
二楼花房,温听晚打量着玻璃房内不曾见着风吹雨大的娇植发呆。
温诗阮的人盯得太紧了。
庄园里大大小小接近上百个保镖,四处都是人。
温听晚住在二楼,看下面好像是困兽的围笼。
远古的斗兽场,就是这般将人丢在里面,看着他们彷徨挣扎,求救,无奈,被野兽撕咬,再到绝望。
温听晚有时候会恍惚。
还有四天。
温诗阮好像在严防死打什么,温松海的人也将这一片围得紧。
他们防得不是外面的人,正是温听晚这个被囚禁在里面的人。
以至于温听晚被请去厅的时候,错愕中夹杂着了然。
他们要她亲手斩断关于宁溪的一切。
你看,商人,就是这么的无情。
在他们眼里,似乎只有利益价值,其余的都可以随意抛弃斩断。
温听晚一身昂贵长裙,裙摆坠着璀璨钻石,却瘦了许多,脸颊两侧原本圆润的部分微微凹陷,回归到来宁溪之前的模样,甚至更甚。
司璟规矩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是一盏茶。
他校服衣袖湿透,黑发似乎也被打湿,又被体温烘干,碎发搭在额头上。
司璟也瘦了,眉宇间是吹不散的雾气。
温听晚下意识低头,胸前钻石胸针闪烁着微弱的红光,这一层不知道被安装了多少监控。
“阿晚。”司璟看见她那一瞬间惊喜道。
没见她这段时间,司璟生怕她出事。
打听到温虞庄园的位置,来这里拜访,本来以为会无功而返。
没想到他才刚出现在门口,就有佣人开门问他是不是来找温听晚小姐。
就这样,他被请了进来。
见到温听晚的这一刻,才真正把心从嗓子眼塞回胸腔。
“有什么事吗?”
温听晚提着裙摆,坐定在主位,立即有佣人来斟茶。
司璟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