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花,仰着头时,对上江素平静无波的眼神。
“救我……”
“……”
江素望了一眼医馆的后门,见这巷子里无人,蹲在她身旁,扯开她的衣服,手指猛地点在两锁骨中心的天突穴。
“咳咳咳,呼——”
少女逐渐恢复了呼吸,表情疲倦,无力的躺在地上。
江素又扫过医馆,冷冷道,“先离开这里。”
“呃,好。”
少年扶着少女,江素扶着墙,走到一处极为偏僻的小巷,路上都是半死不活的人。
最后是一间破庙。
“我叫阮逸,这是我妹妹阮禾,这次文州的锁喉疫,我们父母因此都死了,如今……身无分文,只能在破庙中苟延残喘。”
阮逸给江素拿破碗倒了一杯水,“真的感谢你,不然我妹妹的病,已经到尽头了……”
江素接过破碗,看着上面的豁口和泥土,没有喝。
“手给我。”
阮禾茫然的递过手,她搭脉。
肺热,气虚。
江素半瘸着腿,掐这她的脸颊,看着她的喉咙。
有一层白膜,再结合这人的其他身体情况,是白喉。
江素松开手,微微眯眼,长睫遮住眸光,下一刻,猛地戳进她喉咙里,要撕掉白膜。
“咳咳咳,你……”
撕不掉?不是伪膜,怪不得需要的明月草,是她从未听过的草药。想必是这个小世界特有的病和药?
江素甩了甩手上沾的口水,用稻草抹干净。
“你真的……不是郎中吗?”阮禾眉头轻蹙,眸中闪烁着微弱希冀的光。
她希望她是,这样自己和哥哥就都有救了。
江素沉默了片刻。
“我就是个采药童,如你们所见,”她指着自己的瞎了的一只眼睛,正在淌血,刀痕可怖,“偷药材被戳瞎眼,打断腿。”
阮禾急迫道,“那刚才你救我呢?!所有得了封喉疫的人,像我刚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