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擅长砍人的人,没办法让他们都脱离苦海。”
江素语气寡淡,目光却依旧落在不远处的少年身上。
这小少年没什么情绪起伏,站起身,强行扣下手臂上戳进肉里的碎片,向着远离慈善堂的一处小巷走了。
他的脚步不紧不慢,垂着头将手臂上的皮肉拍了拍,有些伤口溢出了血,有些伤口里的异物尘土,被他挤的干干净净。
他经过了三条横街,在某个垒起的木柴后抱出一碗藏好的稀粥,随后他连忙扭头左右打量,谨慎的将粥盖在自己的袖子里,又在巷子里绕了四次,最后走进一间老旧破房。
漏风的破房内,坐着另一个少年,这是个容貌清秀,面色苍白,干干净净的小少年,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依旧遮不住他身上的矜贵气质。
他看上去格外虚弱,唇面没有一点血色。
“小白。”
归家的少年轻声唤道,又将这碗粥亲手递到另一个少年身旁,嘴角弯弯,“我在慈善堂已经喝过了,这是给你带的,饿了吧。”
那位病怏怏的少年正倚靠着墙边,眸光微动,眼底纠结,半信半疑道,“蓝溪哥,你真的吃过了吗?”
“哈哈哈,吃过了呀,我还能骗你不成。慈善堂每天都有布施粥和米汤的,咱们这些年岁小的,能打一碗米汤,但我用这破袍子遮住脚,装作高一点,就能再去换一碗粥,你身体不好,粥留给你,我喝米汤就行。”
蓝溪也靠坐在墙边,唇角的弧度不减,拍了拍白容的肩膀,“小白快吃吧,郁洲城那边说是派了救灾的官爷呢,咱们很快就可以不用为温饱发愁了。”
“你不知道,前两年换皇帝的时候,我们村子里受了蝗灾,郁洲城的官爷就来给我们送了好多粮食,甚至还有腊肉!”
“咱们再忍几天就好啦。”
白容肚子已经咕咕在叫了,看着破碗里已经凉透的粥,他终究是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他没有喝干净,剩了一半递给身旁人,“蓝溪哥,你再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