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男儿气早已散得七七八八,以前还觉得穿女装羞耻难堪,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
空余下来的时候,李幼白还会自己剪料子试着做一做衣裳,有种现代古装的美。
早晨生火烧水做早点,给师傅上了香,等待的时间里,在前院风水梅花步和奕剑术各打两套。
吃过早膳后到后院药田摸一波,去年万寿果收获了两枚,加之其他珍稀药物炼成功效卓越的疗伤丹。
以允白蝶七品境界,哪怕有伤也能极快治愈,让她放心不少。
药营的兵马车队此时刚好到门外,李幼白带上一些书籍用来在路上看,关门落锁后跟着护送马队往药营方向过去了。
冬天马上就要过去,药营里忙活得不行,第一批药材还未完全成熟,可南边军情已经急需这批药草了,可见战况惨烈。
前几天传来军令,让孙信快些采集装车运往南部边陲防线。
刚到药营外头李幼白就遇见兵卒和地方衙差做着交接,旁边还有一串串被锁链锁住手脚的犯人。
他们蓬头垢面,岁末寒春,个个衣不遮体骨瘦如柴,光着脚,手脚上全是冻疮溃烂后的伤口,可怜得很。
李幼白早已学会漠然,然而看到此情此景心中还是会有触动。
她掀开车帘一角打量,被串在一起的犯人们也都用不同的目光看着她。
有艳羡,困惑,愤怒,茫然,兴许是奇怪为何她一个女子在军中能有如此待遇,双方相错而过。
下了马车后李幼白径直走向孙信营帐,来往兵卒此时都会忍不住朝她这边看过来,只因她是军中唯一女子,而且还生得好看。
药营中是没有乐子的,吃饭,巡逻,下田劳作,能称得上娱乐的便是每日寻机会看看这神医几眼,然后与同僚说些荤段子解闷。
否则上了战场就不知能不能回来了。
位于药营最里侧的大帐中,李幼白进去时便看到孙信正在里面架锅煮着东西,阵阵肉香飘来,往里看去,是只去了毛的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