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师爷高见!”
日上三竿的时候,县衙大门外已支起了粥棚,饥民们满怀期待,然而等到水开时,一点儿米香都没有闻到。
有人偷偷朝锅里打量,只见大锅里清汤寡水,透明如水,一碗的米粒沉在底部,一勺子带出来连颗米粒都没有,简直和烧水并无区别。
有饥民上前领粥时怒不可遏,气愤道:“狗官欺人太甚!”
那名负责舀粥的差役冷哼一声,多舀了些米,那名饥民见状一喜,可还没等他伸手接过,就见舀粥的差役将米粥直接撒在了地上,乐道:“不吃就算了。”
饥民看在眼底,目眦欲裂,跟着他的孩子在身边当即嗷嗷大哭起来,在他身后,生了重病的妻子也在等着热粥续命,一怒之下,直接想要翻过木台前冲上去抢夺米粥。
然而也只是刚刚行动,就被膀大腰圆的衙差一脚踹倒在地,骨瘦如柴的身体,根本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几个衙差围过来,抡起刀背砸了上去。
小孩子的哭喊渐渐变得沉默,躺倒在地上的男人也奄奄一息起来,最终还是有好心的人上前帮忙抬回他妻子身边去了。
此时,周围正在领粥的饥民们默默看着,眼中有麻木还有庆幸,更多的是无奈与同情,自己都吃不饱,哪还有力气去帮别人。
一道身影去领了碗米粥然后匆匆离开跑进街巷的另一侧,随后被送入马车之中,递到穿着云绣黑袍的公子手里。
李幼白放到嘴边喝了大半碗,有沙粒与草壳,就是没有米味,她深深咽下之后将剩下的半碗粥递给坐在她身旁的苏尚。
看着远处优哉游哉施粥的衙差,李幼白说:“不用觉得奇怪,百姓自己种地却吃上米,十几年前就很常见了,娘子那时应该才十多岁吧...”
苏尚将剩下的水粥喝光,干涩与噎嗓的感觉令她差点反胃呕吐出来,里头刺磨肠道的砂砾,谷穗,泥点无不让她大为震惊。
见过清河县一幕幕,喝过这碗粥,苏尚在回忆当初与夫君相谈甚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