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着急。
看着山上升起的浓烟,李幼白眼神动了一下,随即也踩着马镫坐上马背,抖着缰绳慢慢走到山道边,没等多久,那道身影便从山上跑下来了。
她看着风铃小腿上的大片血渍,目光有片刻停留,然后也没说什么,夹着马腹促使马儿向前慢走,她们今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停留不得。
“你今天怎么没有阻拦我。”风铃骑马小跑几步跟上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来,她一向不喜欢把心里忧愁的事藏着,特别是小白昨天和今天的反差让她没有看懂。
李幼白的眼睛停留在近前山路上,想了想,回答说:“因为没有必要,这些人能活到现在,说明他们前边碰到的人都心存善念,要是像黑风寨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草莽,早就全死干净了,利用别人的善心去行使恶事,这样的人死掉只能是活该,你才是真正的替天行道,我凭什么要阻拦。”
风铃自觉没做过多少恶事,也没做过好事,头一回听小白说自己替天行道,莫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眼睛悄悄看向旁边的小白。
如瀑青丝倾泻,随马蹄走动而轻微摆动着,身上长裙白净胜如雪,她眉梢轻扬,像极自己在荒漠中护送商队时,那些豪商贵客手中珍藏的名贵珍画,如惊鸿掠过水墨卷轴时蘸起的墨迹,简直就是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李幼白察觉到风铃的目光,微微侧头,目光与她交汇,眼中闪过一丝温和,转瞬即逝,却还是被风铃捕捉到了。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李幼白嘴角微微上扬,带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风铃连忙摇头,顿了顿又开口道:“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一直以为……”
她声音渐低,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内心的想法。
李幼白催马靠近了些,轻声问道:“你一直以为什么?”
风铃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道:“我一直以为你会觉得我手段太过狠辣,毕竟……毕竟那些人里还有老人和孩子。”
她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