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官职,若不是如此,恐怕众人早就作鸟兽散了。
这般情形,致使官吏与贼匪、商户相互勾结,大肆敛财,将水梁山搅得乌烟瘴气、毫无秩序。各方势力为求自保,各自为政,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如今的混乱格局。
苏尚心想,若当初官员们能够齐心协力治理,本有机会稳定水梁山局势,即便会有动荡,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整个水梁山被各方势力完全掌控。
当然,这不过是她心中理想化的设想罢了。在现实中,更多人只顾自身利益,从未想过为巩固大局而牺牲小我,更未意识到身为朝廷官员应肩负的担当与责任。
“账面上,衙门竟倒欠三千四百六十八两,其中包含官吏俸禄、县衙、监狱、仓库等公廨建筑的维护开支。另外,主要开销还是昔日衙门征集民兵时的花费,单是购置兵器,每年便需四五百两,每五十个民壮一年的花销也有数百两左右,这数目可着实不小啊……”法昭临不禁惊叹连连。虽说她阅历丰富,但这般近距离接触此类事务,还是头一遭,着实让她大开眼界,既深感新奇,又对一个小县城的繁杂开销感到震惊,原来小县城的事务竟也如此复杂,并不比大城简单。
“怎会有如此之多?”苏尚对此数目心存疑虑。她出身苏府,父亲乃是苏老爷子,自己在算账、经商方面本就有些根基,比起法昭临,更胜一筹。
这日,法昭临最大的功劳便是迅速将各项条款与债务来源标注罗列清楚。从对方姓氏、与相公的交情以及行事作风等方面判断,苏尚推测法昭临极有可能来自法家。
至于对方为何相助,苏尚并不在意。朝堂之事向来错综复杂,但就当下情形而言,她并不认为自己会沦为党争的牺牲品。
见苏尚不信,法昭临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本以为苏家大小姐只是徒有其表,没想到她确有做事的心思。法昭临微微一笑,将桌上宣纸展示出来,解释道:“实则没这么多,这是账面上的数字。早年衙门曾组织民兵对抗贼匪,只是剿匪一事,向来吃力不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