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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整个脑袋狼狈异常地被云默摔砸进了柱子里,撞碎了一大片的石屑和白漆,直把它的脑壳都砸得凹陷了下去。女尸的颈椎骨大幅度地扭曲着,歪歪斜斜的脖子连接着爆开了表皮的躯壳和面目,连带着它瘫软的身体都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拧成了麻花状。
暗黑色的血液一滴滴沿着它的表皮冒了出来,顺着柱子裂开的缝隙不断渗漏而下,飞快地汇集成一条腥臭肮脏的暗溪,蜿蜒曲折地流淌过女尸软趴趴的脊背,蔓延到了它的足底。
云默冷着脸甩开了手中捏爆的脚踝骨,抹开掌心内黏腻的骨渣子和碎肉,金属色的胳膊上一瞬间异化出一柄尖锐的刀刃,寸寸抽长着拉伸到一米的长度,便将它提了起来瞄准女尸的咽喉部位。
看着那软绵绵的肢体像条僵死的蛇一样垂落在地,云默的心里却没有半分侥幸。
在她所知的历史上,被蛮力砸死的狩猎者迄今为止还没出现过,这女尸绝不会是第一只,而以后,也不太可能出现这等死法的“第一只”。
她不会简单地认为狩猎者高强度的皮囊会因为摔砸而损伤到根基,毕竟,三阶体那一身连大口径弹药都难以伤到的皮肉组织怎么可能会跟豆腐般一碰就碎。
更何况,眼下这一只还是个骨骼异变的品种,但凡不是个傻的,在摔砸得到同时必然会启动天赋护持自己的性命,怎么可能任由她三两下子就得逞了,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所以,女尸目前这种粗制滥造的装死手段,实在逃不过她的法眼。
可是,骗不过她并不意味着骗不了别人。譬如说那只自突发性的暴战开始就有些跟不上节奏的幼尸,在此刻看到女尸的惨状时已经徘徊在了癫狂的边缘。
“嘛呜——”
再不复之前的温和如水,再不复之前的纯粹柔美。再不复之前的蛊惑催眠,从幼尸嘴里冒出的这一声。与其说是强力的音攻,还不如说是面对失控现实的尖叫。
很显然,在它有且仅有的思维能力中,自己的“母亲”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