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松子壳丢刘北,可惜没有什么准头,本来想丢进他鼻孔里来着。
“我又没有咒她,这不是一个梦吗?而且梦里我阻止了啊。”刘北接着说道:
“我怕她再做傻事,就终日寸步不离地陪伴着她,然后一起搬回了白果园巷310号……后来我们日久生情,只是碍着脸面和身份,谁也不敢戳破这层纸,直到——”
刘北这么不要脸地编排妈妈,瞧着他还做出欲言又止的嘴脸,秦雨浓又是生气又是期待。
威胁道:“快说——你要是像平常讲故事一样卖关子,我就插你的鼻孔!”
她已经忘记观察后方的那艘小鸭子船了。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从厨房出来,准备让她去吃早餐,却没有看到她的人影,我焦急地寻找,然后看到她站在银杏树下……那是我此生见过最美的情景。”
刘北微微昂起头,仿佛依然在眼前,令人沉醉:
“她穿着月白色的典雅旗袍,腰侧的布料上点缀着零散的几朵白色花瓣图案,人与衣裙花色的搭配,点缀着旧时光涂抹的宅子,都多了一抹明艳。”
“她回过头来,嘴角微微翘起恬静的笑意,乌黑翘挺的眼睫毛,犹如宝珠光华散溢的眸子,秀气温润的鼻子,那一抹嫣红的唇瓣让人失神,她在落叶纷纷的银杏树下安安静静,却让水池里灵动的锦鲤失去了所有颜色,羞惭地沉入水底。”
“她看到我,嫣然一笑,指着池底的一枚戒指说道:刘北,戒指掉水里啦。”
“于是我连忙把戒指捡起递给她,竹格韵女士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手指,让我给她戴上。她的眼眸显得狭长而妩媚,像狡猾的小狐狸做了坏事后得意的笑,她低下头去按着戒指转了转,说道:既然你都给我戴上了戒指,那我答应你的求婚了。”
她像是在开玩笑,却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说到这里,刘北笑了起来,这辈子他大概要重新追求竹格韵了,就是不知道是会容易一些,还是更难一些。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