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园,挑起他们的自相残杀,然后趁他们混乱,毫无抵抗之力,将他们一举剿灭,便率亲兵近卫转移整个金谷园的所有财富自去私藏了。”
刁协不愧是个小人,还是小人最懂小人的心思,一点即透,洞察得明明白白。
孙会仍旧大摇其头,只是不信:“不会吧,殷浑难道有这么利令智昏,他自以为能逃脱得过我们的制裁,置身事外?”
孙秀气得浑身颤抖,脸色更是扭曲丑恶:“会儿,你一定要给为父好好彻查出来这个罪魁祸首,等我们抓到了这个人,非将他剥皮抽筋不可。”
“孩儿定当不负阿爷嘱托,一定要将火焚金谷园的缘由一查到底!”见孙秀面色稍微转霁,孙会心下稍定,赶紧抱拳顿首,坚决表态。
老实说,面对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便宜老爹,他心里也感觉犯怵。
孙秀这家伙本身出生寒门,为人卑鄙阴损,小人得志,人伦之情淡薄,反而只视自身眼前利益高于一切。
“孙中书令,现在事情这么简单明了,道理显而易见,你难道还不肯接受事实,不肯相信是殷浑所为?”
刁协反问之后,又说道:“如若你不相信,可叫手下禁军立即搜查现场可疑行迹,我想一定会有所收获,证实我所说的话的。”
“刁协,以愚之见,会不会是石崇那‘金谷二十四友’中有人故意擅自作主,暗中作秽,把整个园子焚毁了?或者还有其它内部隐情?”孙秀这会儿反而镇定冷静下来,右手捻须,沉吟良久,才仿佛将心一横说道。
刁协冷笑一声:“殷浑现在不见人影儿,估计早跑得没边了,莫非孙中书令会认为他是畏罪潜逃?”
孙秀终于还是不愿自欺欺人,选择相信了:“或许他勾搭了‘金谷二十四友’也是有可能的,与他们内外串通,里应外合,纵妖作死!”
刁协补偿道:“他们焚了金谷园,既给那石崇陪葬,又算是报复你们父子,断绝了你们的念想,比喻那刘舆刘琨兄弟便有可能,可谓是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