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的地方有两个半人高的水缸，里面盛满了水。
正是杨太医这几日让人特意搬来放在这里，专供十一练功所用。
十一走过去，一遍遍地练气控水术，将其中一个缸里的水挪到另一边。
“一，二，三……”
稀薄的灵力从手心递出，他轻声数着次数，手掌吃力地翻转。
萧如玉瞧他这个样子，于心不忍。
【十一，你直接拿一旁的盆舀出来便是，师父不会发现的。】
【我之前就经常这么干！】
她在背后小声出着馊主意，心声刚出，身后传来两声轻咳。
“咳咳……”
完了！忘记师父也能听见她的心声了！
萧如玉认错地缩回脖子，想要溜之大吉，被杨太医一把拎住。
“小公主，一块过去练吧。”
他指了指墙角的方向，似笑非笑，“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师父，我还要去学堂呢，先走一步。】
萧如玉随便想了个托词，脚底抹油就想开溜，却被杨太医挡在门口。
“师父依稀记得，今儿个是土曜日。”
“似乎不必去学堂。”
他靠在门框上，将萧如玉的路挡得严严实实。
萧如玉欲哭无泪，拖拉着脚步，不情不愿挪到了墙角。
【十一，我来陪你了。】
十几个回合后。
十一操控灵力有些费力，额头上已经沁满了汗水。
萧如玉扯起袖子，垫脚帮他擦了擦汗水。
“慢慢来，等会儿师父说不定就去别的地方忙了”
她小声说着，悄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杨太医，想着机会带十一开溜。
杨太医正低头写着药方，似乎听见了她心中所想，头也不抬，“师父今日一天都无事，小公主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别想旁的心思。”
正说话时，太医瞩闯进一个人，外面传来动静。
外面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