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有些诧异的看了白清霜认真的侧脸一眼，姑娘总说“顾客是上帝”，应该和颜悦色的招待，虽然她们都不知道上帝是什么，但想来是跟皇亲国戚差不多的意思吧！怎么姑娘自己这会儿对待客人却露出这样的神色来呢？
方云果然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露出了惊惧的眼神，此时也不顾脸上难看的脓包了，直直的抬头看着白清霜，身子还下意识的往后面倾斜了一些，似乎是十分戒备。
这么胆小！
白清霜心里默叹了一声，重新换上和颜悦色道：“方姑娘，我这不是在恐吓你，而是需要了解最真实的情况，才能知道自己有几分把握，将你脸上的过敏症以及已经溃烂破皮的脓包和留下的色印全部去除，还你原来光洁无暇的皮肤。”
“你是说，你是说我有可能会彻底治不好吗？”方云的眼中闪过一道恐惧之色，忍不住就要用手去摸自己的脸。
白清霜快速的挡下她的手道：“别乱碰，你手上会有细菌，容易感染！”
方云吓得立即缩了手，一排贝齿几乎将嘴唇咬破。
白清霜暗叹了一声，她能够理解一个少女对于爱美的天性和追求，任谁都不想自己的脸一辈子就这样被毁了的，何况还是正要盛放的蓓蕾。
“只要你将过敏的原因，包括你过敏之前的饮食，接触过什么物体，以及是怎么会用手抓成这样的详细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调理好！”
一提到这个，方云的眼神似乎又闪烁了一下，总有种逃避的感觉。
这让白清霜以为她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不方便说而想要叫山茶暂时退下时，方云扭捏的开了口道：“我的饮食一直都差不多的，并没有额外多吃什么，只在过敏前几日经常、经常去花丛中采、采花给、插、插瓶了！”
白清霜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只不过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说的又是她日常做的事情。怎么就说的这么困难。
但随即一想，她大约是在回想几日前的事情，总有些记不大全，因此才这般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