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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丫头挑了帘子,蒋氏迈步进去,和孙老太君说了宋彻的荒唐事儿。
孙老太君气得一掌拍在软榻扶手上,浑身乱哆嗦,“彻哥儿怎么如此不懂事儿?太子病重,朝中风起云涌,娘娘身下又没有龙嗣,我们侯府这时候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他怎么还如此胡作非为?”
蒋氏也是满脸怒容,“二老爷如今还在外地,一个不慎,就要被御史弹劾。”
“若是有你的徨哥儿在,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不用担心了。”老太君嘴里的徨哥儿就是蒋氏的长子——宋徨。
此人酷爱读书,有些才华,只是英年早夭,只留下一个三岁的独子。
大少奶奶卢氏就是他的正妻。
一提起宋徨,蒋氏眼圈儿都红了。
若是这个儿子在,她也不用在侯府劳心劳力地谋划了。
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她勉强笑着劝慰,“老太太也不必伤神,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娘们儿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如今要做的就是不让事态蔓延,闹得满京城都知道!”
“你说得对!”孙老太君坐直了身子,拿手敲着软榻的扶手,“这样吧,就说彻哥儿冲撞了邪祟,这些日子神思不属。徨哥儿媳妇这些日子身上不也不好吗?柔丫头身子也一向薄弱,索性咱们娘们儿带着她们到大觉寺拜拜佛,沾些佛光,也避避晦气!”
孙老太君的这番话蒋氏自然是明白的,不管外人知不知道宋彻这事儿的底细,她们先用冲撞了邪祟为借口,别人再想从中做文章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不由佩服地看了孙老太君一眼,暗想这般年纪的人了,遇事还能这么清醒,倒不是好糊弄的。
她忙点头答应了,又问,“那和我娘家侄女儿的亲事……?”
“等这事儿了了再说吧。”孙老太君神态有些疲乏,摆摆手,蒋氏只得行礼退出去。
她有些捉摸不透老太君的意思,先时还催着她去提亲,怎么才不过半晌的功夫又变卦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