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透过玻璃落在病房内躺着的沈确身上。
其实之前见沈确,就已经觉得这个人沧桑了许多。
整个人透着与年纪不符的沧桑。
好像是历经了世事那种沧桑。
但现在在沧桑的基础上,还增添了许多的疲倦。
护工见闻烟不说话,就说:“这个年轻人真可怜,出了车祸之后就没有一个亲人来看他。要不是那个下属靠谱,感觉一个人凄惨地离开,都不会有人知道。”
“小姑娘,你是他什么人啊?”护工问,“女朋友吗?”
一直到这里,闻烟似乎才有了反应,回护工,“不是。”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闻烟的人?”
闻烟看向护工,“怎么了?”
“如果你认识的话,就让她来看看这个年轻人吧。他昏迷的时候喊的,一直都是闻烟的名字,那个人对他来说,肯定很重要。”
“那么重要,为什么又要弄丢呢?”闻烟这话不是跟护工说的,而是对着病房里面的沈确说的。
既然那么重要,又为什么要将她弄丢?
护工不懂闻烟说的那些,“那你忙吧,我走了。”
护工知道,这层特护病房如果不是经过护士台那边的许可,是不会让人过来的。
既然这个姑娘过来了,那就说明是认识的人。
不容易,车祸到现在,终于来了一个不是下属的人。
闻烟没有去猜护工心里想的什么,而是推开了病房的门,轻声地走了进去。
其实孟沅戈说的没错,真正忘记一个人放下一个人的时候,是看到他无论怎么样,都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闻烟没办法无动于衷。
她每向沈确走一步,都会在想,他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还会想,为什么沈确要把她推开。
她的确没办法无动于衷。
闻烟走到了沈确的病床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沈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