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壮硕胸膛组成的密不透风的夹角里,颤抖着手找到占蓬的电话拨了过去。
“阿龙——”那边占蓬刚开声,这边第二轮枪战又开始。
“出什么事了?”占蓬的声音明显焦急起来。
“占蓬。”南溪带着点哭腔,“你快来,我们被人围了。”
“好,我马上到。”
占蓬说完,挂了电话,南溪拿着手机一个劲的抖,感官迟钝,直到现在才闻见浓烈血腥气味,低头看去,巴律左腿小腿裤管破了一个洞,汩汩往外冒着血。
她吓到瞳孔失焦,眼泪瞬间漫上眼眶,“你中弹了?”
“没事,宝宝,别害怕,小伤。”男人安抚她一句,但是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看准时机扣动扳机。
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她差点都忘了,这个男人是个刀尖舔血,提着脑袋玩命的丛林猛兽,地狱恶龙,不仅仅是那个整天黏着她的巴小律。
战争的残酷,现实的黑暗,从来都是他用自己壮硕的身躯为她挡在了身后,让她只能看见他为她编织出来的空中花园。
可是他也才是一个二十二岁刚刚初长成的男人,他也是血肉之躯,也是会受伤,会流血的,她怎么就把他当成刀枪不入的金刚不坏之身了呢?
“宝贝儿,情况不太对。”南溪的伤怀被他声音打破,“他们不再往上来冲了,可能是援兵快到了,等着将我们包在里面。”
“那怎么办?占蓬什么时候能到?”南溪问。
“上山的路,最起码得二十分钟,我们快没子弹了,不可能撑到援兵来。”巴律背靠着石头,检查了一下子弹,深呼吸,擦了把额头的汗。
南溪心疼抓着他的小腿,“你的腿一直流血,我们得先止血。”
“药包在车上。”巴律粗喘两口气,“但是我们过不去。”
他闭眼,周遭一草一木,地形河流在脑中迅速闪过,“溪溪,我们七点钟方向,有一条通往山下的小路,但是得过一截山崖,别怕,我背你过去,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