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宣在村子呆了一年,从第一个春天,到第二个春天,原本的新鲜感已经散去。
村里唯一的刀匠,清,他的眼睛被火花烫伤后再也做不成刀匠了。
原本那个家里就依靠着他高超的手艺生活,现在主心骨一旦出了问题,这个家便衰落了。
还好有董宣帮衬着,还不至于挨饿。
刀匠的性格阴郁了起来,而后还患上了不知名的病,卧床不起。
董宣来看他的时候,他原本还能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大大方方的拿出酒壶和董宣对饮,到后来,连拿起酒壶的力气都没了。
最后,就在今年的春天,彻底的倒下了。
“宣哥,你知道什么是死吗?”
啊善平静的看着董宣,轻轻的问道。
“死啊…那是一场很久很久的梦哦。”
董宣没学过怎么安慰人,只能编织一些善意的谎言。
香子过来把乱跑的啊善紧紧的抱住,低声的呜咽着,就像害怕啊善也突然离去一样。
葬礼过去之后,香子准备带着啊善去做行商,怎么劝都劝不动,最后只能随了她的意思。
临走前,董宣把自己经常用来解剖动物的小刀送给了香子防身,清也曾经见过这把小刀,当场就把自己引以为傲的一把刀用铁锤捶碎了。
“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哦。”
董宣摸了摸啊善的头。
啊善一向都很乖巧,这次也很乖巧的应下了。
啊善走的时候,走两步就回头对董宣招手,直到走远,再也看不见身影。
行商啊……说不定对自己来说,这是一个好差事呢。
“你也要走了吗。”
凉子的头顶在董宣的后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腰间,淡淡的问道。
出走的心思刚出现,就被发现了,董宣此时有点尴尬。
“别走好不好…”
凉子抱的更紧了,她的声音也越发的低沉。
董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诚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