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继成上去给了他一脚,骂道,“臭小子!不想蹲军统局的大牢,马上去办!”
唐毅看到那名刑事队长一溜烟小跑的模样,心里暗暗庆幸。
他庆幸自己加入的是特权部门,关键的时候亮出军统的牌子吓唬人。
否则,以这个时代司法机构的办案效率,什么案子也办不成。
房东的家刚好就在曾家岩,很快,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士来到了警察局。
唐毅见到房东后,把卷宗上的照片给她看。
女士点点头,“就是阿梅!她一直租我家房子。其实,按我们当地的习俗,是不能租给孕妇的,怕有血光之灾。”
赵冬梅奇怪的问,“那你为什么还是让她租呢?”
女士叹了口气,“你们不知道这个阿梅有多可怜!她男人是当兵的,防守金陵的时候让鬼子打死了,听说死的时候,身上全都是枪眼。”
档案处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刚刚还在不耐烦的刑事队长,眼圈一红,扭过头去暗骂了一声。
“我劝过阿梅,她一个人带孩子不易,劝她把孩子打掉算了。”
“可是阿梅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说自己男人为国家战死了,无论如何,也要给家里老人留个后。”
“各位长官,你们说,如果我还把人家撵走,我还算个人吗?”
石光明听到这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实际上不光是他,办公室里不少人都在掉眼泪。
赵冬梅已经站立不住了,唐毅扶着她慢慢坐下,她干脆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国破家亡的年代,谁家没有一笔血债。
唐毅从口袋里找出李有福的画像,交给房东,问道:
“女士,你看看这张画像,认识吗?”
女房东只看了一眼,马上就说,“就是他,李有福,他就是阿梅的男人!唉,死的时候才24岁,多好的小伙子。”
夏继成大吃一惊,“李有福已经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