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家境还好,如果有请的先生为师,那么,就会有不少的释义解义书册。
“有啊,”男童再次将头点成了小鸡啄米。
“那把你的那些书义之类的都搬来,我们一起读。”
晏旭没跟其客气,像个小大哥似的下令。
这反倒让男童高兴,高兴得就跑回去搬,来回搬了好几趟。
尽管晏旭又困又累,见状也再顾不得,捧起书,如饥似渴般看了起来。间或再与男童,哦,知道其名姓了,也就是杜景辰,一块儿讨论学问。
杜景辰挺聪慧,悟性也高,一经点拨,总能举一反三、通达念头,反对晏旭也有帮助。
如是直到深夜,杜景辰的母亲几次唤他,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而清晨就会放榜,晏旭自他走后看了看天色,也不再睡,记录了些自己认为的重要知识点后,待鸡啼三遍,便赶去了县衙外面等着放榜。
讲真,有点儿紧张。
周氏也紧张得不停干活,没几样的破家什都快擦得反了光。
等太阳升上地平线,晏旭考虑到想报复自己的人应该还有,便没让周氏出门,自己抹了个黑黢黢,挤去放榜处。
人好多,都快给他挤白了。
也没人顾得上身边有谁,只紧张兮兮、眼巴巴盯着县衙大门。
公示榜就在大门附近。
晏旭怕自己这小身板再给挤出个好歹,瞅了棵已经蹲了几人的大树,也像猴儿般蹿了上去。
不知不觉攥紧树枝,感觉自己真的太多年没有这么为看榜紧张过了。
至辰时,大门开,有两名衙役出了来。一人捧着卷好的金纸,一人捧着带字的纸卷,出了来。
立在公示板前,却并没有如万众期待般唱响前十名。
一名衙役高声宣布道:“此前,考生:林XX、马XX……等九人,无视法纪、因赌不甘、逞凶斗狠,更欲杀身害命,至此,开县县令对此九人判罚如下:杖五十、发配岭南,二十年遇赦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