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极是钦佩克强,因为克强乃真正的实干家,不是好放空炮之人。”杨朔铭看着黄兴说道。
黄兴当然知道杨朔铭说的“好放空炮”之人是谁,脸上现出了苦涩之意。
“其实也不能说他不干实事。”杨朔铭将刊载黄远生遇害消息和自己当街遇刺报导的报纸递给了黄兴,“只是这样的事,未免让人不齿。”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黄兴叹息着摇了摇头,“明知道是错事,还要继续去做。”
“偏偏还有那么多的热血青年盲目追随他,”杨朔铭想起了自己的爱妻和她一直崇敬的“江姐”曾经都是革命党成员,不由得叹息道,“每一次看到这么多优秀的年轻人白白的将自己的热血抛洒在无用的地方,我就格外的感到心痛。”
“这也是我为什么离开的原因。”黄兴的眼中也闪过哀伤之色,说话的声音竟然变得有些哽咽。
看到黄兴难受的样子,杨朔铭不想再刺激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的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杨朔铭看到黄兴的情绪渐渐的平复,换了个话题问道:“克强想不想知道,这一次和谈的最近进展?”
“当然想知道。”黄兴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说道,“若有损及国家主权利益等事,黄某当死力拒之。”
听到黄兴的话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奈,杨朔铭也叹息了一声,随后和黄兴讲起这两天的和谈来。
在美国方面提议休会之后,针尖对麦芒的中曰两国代表团在美方的安排下开始“休息”,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休会,美国方面趁机分别单独和中曰两国主要代表进行了非正式接触,听取双方对和谈的态度和要求,为进行斡旋调停做着准备。
由于顾维钧和美国总统威尔逊私交甚厚,威尔逊和兰辛也一再表示要帮助中国,中国代表团成员都很高兴,双方在良好的氛围下进行了多次秘密协商,最后达成了一定的共识。
在美国方面看来,中国这一次抵抗曰本的“军事行动”(为了利于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