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过后,托洛茨基发言。他用德语讲了一个半小时,用法语讲了一个半小时,用俄语讲了一个半小时。在这三种语言中只懂得一种语言的代表们当托洛茨基用另外两种语言发言时,他们就去参观这个宫殿。我观看了一会他的精彩表演之后,就去参观沙皇和皇后的豪华的住宅。皇后用的家具和坐的宝座都包上了一层粗麻布外罩。角落里有一个法国记者在‘王冠’牌打字机上拍发自己写的通讯。在长沙发上坐着贝拉?库恩,他是在匈牙利革命和德国革命之后回到莫斯科来的。在隔壁那个曾经是沙皇卧室的房间里,有两位代表大概是在一个委员会里被拖得很久的辩论搞得疲倦了,睡在一张特别大的床上,这张床也包了一层粗麻布。所有这些房间的设备都非常豪华。在金制的托盘里放着浅蓝色的塞夫勒大花瓶。门拉手不是金制的就是孔雀石制的。门本身有12英尺高,门上面镶有皇帝的徽章和布满了珍珠的圆形小型彩画。浴室里的墙壁全是镜子。地板是镶木的,设备是在格拉斯哥制作的。”
“当我回到金銮殿时,托洛斯基在用俄语发言。我在出口处看到第三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季诺维也夫在同瑞士代表拉姆斯谈话,那时我准备回到住处去。季诺维也夫抱住拉姆斯的腰,用德语问他:‘喂,世界革命将在什么时候来到瑞士?’”
“很难想象季诺维也夫同这个瑞士人讲的话是严肃认真的,也很难想象列宁同志真的认为世界革命的前途是‘非常之好的’。1922年时,无论在什么地方进行共有主义革命,都会引起对俄国进行新的武装干涉的危险,甚至至少说会对俄国在经济方面和对外政策方面造成极大的困难。对外国共有党人进行世界革命的宣传是有好处的,这种宣传也鼓舞了俄国的幻想家们。但是实际上世界革命是不会为苏维埃俄国的利益服务的。”
“当列宁同志向第三国际作报告时,已经清楚,他的国家既不可能指望从外国资本家那里得到帮助,也不可能指望从外国共有党人那里得到帮助。俄国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它注定要在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