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看见周家二小子老远就迎了上来,脸上还挂着一副“望穿秋水”的表情,心里面觉得很熨帖。
这个周家二郎,果然跟他那个耿赳赳的老爹不同,在人情世故方面明显圆融许多,让人很容易便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周承业小心翼翼地扶着张九龄的手臂,将老相公从马车上扶了下来,不等他开口再说什么,老张却大声朝着尚未进楼的贺知章招呼道:“季真兄,且留步,吾陪你上楼!”
张九龄只顾着跟贺知章套近乎,倒是把献殷勤的周承业撂在了一旁,似乎压根就不认识周承业一般。
对于老张这种做派,周承业心里半分怨气都没有,前世在首长身边做事数年的周承业知道领导越是不把你当外人,在人前的时候就越会刻意地跟你保持几分距离。张九龄明显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所以这才忙着跟贺知章打招呼,而把他晾到了一边。
贺知章生xìng旷达不羁,有“清谈风流”之誉,到了晚年更是dú lì特行,他见张九龄上前来挽自己的手臂,也不矫情,于是与老张把臂言欢,双双向酒楼二层走去。
在贺张二老登楼之前,早有眼明手快的张瑝在前引路,更有张琇提前跑到二楼松涛间内向先到的诸人说道:“启禀各位大人,张老相公和贺侍郎已经到楼下了!”
屋内诸人闻听此言,纷纷起身来到门口,恭迎张九龄和贺知章的到来。
“呵呵,人都到齐了啊,今rì便请诸位一起品尝陈记酒楼的酒菜,听说这里的雅间可不好订呢!”张九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与众人打招呼,然后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松涛”雅间。
与其他人相比,张九龄进入雅间那一刻发愣的时间明显要短一些,但众人还是清楚地看见了老张的身形凝固了片刻。
“霍,真是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呢!这陈记酒楼从外面看起来不是十分扎眼,没想到内里却是别有洞天呢!今rì看来我们要不虚此行啦,来,大家都围坐下来吧!”张九龄对于场面的掌控明显很有一套,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