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血缘偏远,父亲不过是一介县令,她其实也只是小家碧玉,年仅十六岁,便以柔弱之身担负起了大唐和亲边戎的重任,远离故国父母,嫁给一个和她父亲年纪相仿的胡人为侧室,心中悲哀和无奈只能深埋心中,从不敢对任何人透露,今天李庆安以家乡之语问起了她的情况,李素云鼻子一酸,眼睛有点红了。
旁边阿悉兰达干看在眼中,他重重咳了一声,陪笑道:“李将军,公主在敝国尊贵荣华,敝国以天朝之礼相待。
李庆安心中叹了口气,大唐以公主和亲,虽然是对边戎的一种恩宠,但这些公主下嫁,也往往只是偏房侧室,扫尽了天朝的尊严,他见公主眼中悲伤,心中不由有几分怜惜。
这时阿悉兰达干又道:“李将军,这次大食虽败,但我敢断言,一旦其国内战事平息,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不知李将军对碎叶的长期安保可有什么打算?”
阿悉兰达干问到了核心问题上,李庆安点了点头,便笑道:“我少年时也曾去过波斯大食,深知大食也是一个不亚于大唐的强盛帝国,绝不能把它视为一个偏邦胡蛮,对付这样的一个帝国东扩,不是一场战役就能解决,要用几十年甚至几代人的时间,而岭西地区又不属于大唐的核心利益所在,相距中原路途遥远,大唐不可能倾举国之力来对抗大食东扩,只能依靠安西和北庭的寥寥数万军,所以要想对抗大食,只能用合纵连横的策略,集岭西诸国的力量,共同对付大食。”
阿悉兰达干大喜,他没想到李庆安竟看得如此透彻,完全不同于以前的唐军大将,以前的安西节度使,无论是盖嘉运还是夫蒙灵察,都是把大食看成一个边蛮胡国,不屑一顾,或对岭西诸国的沦陷不闻不问,死守葱岭一线。
他精神大振,又连忙道:“那李将军可知现在昭武诸国的实情?”
“我知道,他们名义为大唐属国,实际上早已经被大食掌控,从这次石国助兵大食就可见一端,最东的石国尚如此,更西的康国等国就不用说了。”
阿悉兰达干叹了口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