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尚未来得及与孙媳交谈,只一瞬,便见她被拥走了。
霎时愣怔,随后忆起周建军那毫不犹豫为妻披上大衣的情景,不由自主地笑了。
那几颗透风的齿,分外醒目。
“你这臭小子啊…”她拭去泪水,望向院中半清理的积雪,笑着摇头。
“回头的浪子,千金难换。好,老身就瞧着,看你往后如何行事。
若再胡闹,非揍你不可。”
言罢,她对着虚空晃了两下拐杖,心满意足地返回屋内。
“哥,大清早的,你在瞅啥呢?”
何雨水裹紧棉衣,正欲外出解手,却发现哥哥何雨柱正鬼祟地窥视后院。
“观赏奇景呢。刚才老太太责打军子,军子竟未逃开。
堂堂男儿,哭得梨花带雨,嘿,真够丢人的。
他说再也不打嫂子了,妹妹,你觉得这话能当真吗?”
何雨水一时语塞,她们由周大妈拉扯长大,与周建军往日交情匪浅。
在何雨水心中,早已视他如亲兄长一般。
后来,周建军性情剧变,终日对嫂子及小侄女施以暴力,她屡次劝阻,反遭其害,心中遂生怨怼。
闻此言,她嘴角微撇,不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岂会轻信。哎,嫂子那样和善温柔之人,言语间总是含笑,军子哥之行径实乃过分,依我看,你昔日对他的责罚实为过轻。”
何雨柱瞪视于她:“此言差矣,你以为真是我在教训他?他虽为美工,力大却不逊于我。我二人交手,我并未占上风。
再者,无论怎样,他也是我们的兄长。
若他真能悔改,我必购百鞭炮以示庆贺。”
何雨水诧异地注视着兄长,眸光流转,上下打量。
“哥哥,你今日不同往常!你先前不是说要与军子哥断绝往来吗?为何此刻又为其辩解?”
话音未落,何雨柱的手已抬,而何雨水黠笑一声,灵巧避过。
“哼,表里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