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已经出口,霍恒不愿狼狈退场,他攥紧拳头扼制心里涌起的紧张,“我是想要提醒你,如果只是玩玩就别纠缠知意了,她跟你遇见是因为被下药了意识不清,那晚如果不是我抽不出空,救她的人应该是我——”
他最近总是后悔这件事,一切改变都是从那晚开始的,如果他当时对沈知意再上心一些,那沈知意仍然会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两人何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说这些是想让裴彧放手,他劝不动似乎动了真心的沈知意,可裴彧这样的身份怎么会缺女人,他就不能放过沈知意吗?
霍恒说完就忍不住想走,同是男人,同是跟沈知意有关系的人,他很难接受自己低对方一等的事实。
可就在他要打退堂鼓的时候,无意间看见裴彧原本搭在键盘上的手指攥紧了,他微闭着眼,唇角绷成一条细线,好像在强行压抑着情绪,就好像……受不了霍恒刚刚那些话。
本能驱使着霍恒迅速做出反应,他从一个双手空空的下位者瞬间掌握了可以将对方刺伤的武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却熟练地使用起来。
“知意有跟你说过我吗?应该没有吧,我们那些过去说也说不完,我们认识十几年,我们陪伴彼此度过最困难的日子,她为了给我凑去试镜的路费在饭店当了两个月的洗碗工,在我发烧的时候守了我一整天,连期末考试都错过了,我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人,这点无论如何都不会变,就像是上次她为我挡刀一样,这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我是她的家人、朋友、恋人……”
在沈知意妈妈刚跑的那几年,她无人过问,是霍恒偷家里的饭菜喂她,在她被亲爸家暴的时候,是他拿自己的零花钱送她去诊所,在她被小混混欺负的时候,也是他在保护她,这十几年的点点滴滴,很难分清谁为谁付出更多,只是这一切,都截止在霍恒成名那一年,他从此患上“健忘症”,沈知意在他的日渐广阔的世界里变成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够了。”
霍恒滔滔不绝的话忽然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