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所系的扣子也是六国人的手法,该不是个去了角的罗刹。再把他翻了个个儿伸手摸了摸后背,虽然摸到些纵横的伤疤,却也不是割了翼的羽人。脸上无鳞片,更非鲛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须弥。
徐城道:“割他一刀。”
李伯辰略一想,用曜侯在他左前臂拉了一道小口子,血便流出来。徐城又道:“须弥人的血是酸酸甜甜的。”
李伯辰用手一蘸、尝了尝。微甜,但不酸。
这的确是个人。看相貌只有二十岁出头——或者是保养、驻颜有术,只像二十岁出头。他生了一对浓眉,但双眼陷得深,嘴唇又很薄,看起来很忧愁。脸上身上都是冻伤,嘴唇也裂得像被人用刀子划了几下。
这时诺雅也伸手过来在伤口里使劲搅了搅,又把手指放进嘴里吸了吸,高兴起来:“这个好。”
李伯辰愣了愣:“你做什么?”
诺雅皱起眉:“看着是鲜食你就小气起来了?”
李伯辰叹了口气:“我不是要吃他。你记好了,我不吃人。”
诺雅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经这么一折腾,年轻人的眼皮颤了颤,似是要转醒,嘴巴也张开,低低地啊了一声。但只出了这么一口气,就又昏过去了。李伯辰便解下披风给他裹了,又见外面日头开始慢慢往下落,便道:“今晚就在这儿歇。只要晚上不下雪,这里该还安全的。”
他又生了一堆火,将年轻人挪在火旁慢慢烤。本想用雪给他搓搓身子,但记起读者已指出过那么干是错误的,便作罢了,只循着他的脉息时不时给渡些灵力进去,又用锅煮了些姜、雪水,顺嘴边慢慢给他灌一些。
待见他气息稳定了,李伯辰便开始慢慢调理自己的内息。这人应该就是自己在那片灰色混沌之中看到的第四个。当时是将连自己在内的四个点都定住了……那究竟意味什么?这人遇险差点死了,是因为自己做的那事么?
到太阳落山、外面一片黑的时候,年轻人终于转醒——李伯辰先瞧见他眼皮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