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儿就是不孝!从我这里,我就不答应!听明白没?!”
“我……听明白了!”裴元庆还没过叛逆期呢。
“哎呀……”老头拍了拍儿子,“儿子,都是爹平常太把你骄纵了,没人管你呀。平常,就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儿、北海这一带都知道你是三公子啊。你干点什么事儿,大家都容忍。现在有外人了,你不能由着性子呀……”
“行了,行了。爹,您都说了八百遍了。我明白,不就完了吗?我对他毕恭毕敬,我就像伺候爷爷似的伺候他不就完了吗?”
“去,去,去。没大没小的,说什么呢?!”
这爷俩半开着玩笑就走进自己后宅。
这时,裴夫人迎接过来了:“圣旨接到了?”
“接到了。是这么这么回事儿……现在这个监军就是几年前在风陵渡那个冤家呀。”
“啊?!他怎么当了监军了?嗨,谁说不是呢?风水轮流转吧。人家一来就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还问我:老家是哪儿?我告诉他:老家是河东。他说:‘你看,现在该到河西了。’唉!所以,咱都要多加小心,不要惹事儿啊。今天,在咱家里摆家宴,把这个感情维持好了。人家也说了,我们是同僚,多亲多近,共同为国出力。如果他真心这么想,倒也没事了。过去这个误会,谁也别提了。不过,一会儿你们都得出来敬酒。人家也想见见你们……”
“哎呀,我出去行啊,那姑娘呢?”
“姑娘也得出来。”
“姑娘可跟他原来有那一段儿……”
“哎呀,那就别提了!就当没发生过。”
“那姑娘的性子……”
“她再大的性子也得把她叫出来呀!”
“我就怕她、她、她在张大人面前使性子,那可怎么办呢?”
“你得给按住啊!”
“啊?那怎么按呢?”
“你要跟她讲清楚成败厉害,讲清楚这位爷不能得罪,得罪了,咱们老裴家塌天大祸呀,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