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幕僚,没事就宴请开诗会,或者什么品酒,品茶,鉴赏古玩字画。
这样的花费其实也不比玩女人的花销少,甚至有时候还要更加靡费。
金氏也是不遑多让,她为了自己的儿女是什么都干得出来,靠着管理中馈敛财搜刮油水。
老夫人倒是没有敛财,但是她生活用度奢靡,还养了一帮戏子和讲书的女先生在府里消遣。
定国公府的主子们各显神通填充自己的腰包,定国公府的家底再厚,也禁不住十几年来一个个的敲骨吸髓。”
祝卿安说得柳氏叹气连连,感觉女儿嘴里的定国公府陌生得厉害,和记忆中的娘家相差甚远,柳氏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祝卿安喘了口气,又继续述说:“定国公府不过是两房人,再加一个老夫人,正经的主子加起来不过双十之数,可府中的丫鬟伯仆妇却足足有三百多口人。
主子的乳母,陪房,贴身丫鬟个个都要穿金戴银,好像不这么做,就显不出勋贵之家的牌面似的。
定国公府有不少田产铺面,如果不算下人,每年光是收租子就足够主子吃用不尽。
但是要养活那么多下人,同时还让主子们过得奢华,定国公府的收支就有些入不敷出,这些年一直都靠着老底子撑着。
等到我们去到定国公府时,那老底子也差不多掏空了。
而且,定国公府还欠了朝廷三十万两的银子没有还。”
柳氏听到这里,顿时大惊失色:“我出嫁前,你外祖父一直有一笔预备还朝廷欠款的银子。
我出嫁时已经攒得差不多了,只是你外祖父说枪打出头鸟,定国公府不好做第一个还账的出头鸟,所以才一直没还钱,可这笔钱是一直预备着的。
定国公府难道连这笔钱也给花用了,那等朝廷收取欠款的时候,他们那什么来还?”
柳氏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定国公府拿不出这笔钱,可祝家却刚好有,而且还不止三十万两银子。
上辈子的柳氏深感不妙,娘家也靠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