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刚进门的永兴伯洪勇听见洪砚的话,也随着杨氏叫了一声。
“砚儿,他好歹是你的亲弟弟,如今他的身子又……又……你怎能在此时说这诛心之语?”杨氏捂着胸口,眼泪汪汪的看着洪砚。
洪砚之前一直觉着父亲、母亲偏向洪澈一些,也无妨。
毕竟,这永兴伯府的爵位日后是要他来继承的。他已经放弃肆意的人生,为了伯府的未来活的板板正正,不出一点错。
若是洪澈再不能轻松些,他这些年的勤奋上进,又有何意义呢?
便也默许了母亲对洪澈的偏爱。
可没成想,洪澈终是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尤其是近几年,眼见着他的年纪越发的大了,行事却越来越不靠谱。
官场上没人帮衬他便算了,他自己汲汲营营,好歹也到了修撰的位置。只要他在努力些,日后前途无量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可近几年,他不但要忙着应付同僚,忙着猜皇上的心思。出了宫门,他还要拖着疲惫的身子为洪澈擦屁股。
这些年,他身心疲惫。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他没被官场上的虚与委蛇拖累,倒是被洪澈气死了。
想到此处,他看着庸碌无为的父亲,和出了事只知道哭的母亲,愤怒道:“如何不能提?就是此时提,才能让他记住教训。若是今日父亲、母亲再袒护他。日后待你们长眠南山时,就别怪我不顾及兄弟情分,分府别过。”
永兴伯闻言,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没有再反对。
他一直都知晓,这个大儿子比他强上百倍。这永兴伯府想要继续承袭下去,亦或者,想要在这雍京城里有一席之地,只能靠着洪砚。
他也知道,他这大儿子向来说到做到。
勤学苦练他做到了、一路考上进士他做到了,孤身进了翰林院并日渐高升他也做到了……
洪砚今日既然说出了分府的话,日后待他与夫人老了,也一定会做到。
他这个二儿子,最近确实是不像话了些,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