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头脑!
“紫紫,漂亮哥哥,请问您尊姓大名?”
“你不是说了吗,紫紫。”哪有人这么不见外,初相识就左一声哥哥又一声哥哥,还耍奸计抢他帽子。要晅蘅没好气的瞪着许沅。
见他不快,许沅识趣地闪到一边让开路。却还是忍不住追着他背影说:“我叫许沅,住左惠街与玄武街十字路口往北第三宅的许府,你在京中行走若有什么不方便处,可以去许府直接报我的名字。”若非借尸还魂,他陌路相逢的脱口一句诊断,最多换别人一记白眼一句‘神经病疯子’罢了。再者,如不是她死缠烂打,他其实并不用也不想管她的死活吧。
她说她信他,那他这么冷漠不近人情是不是过分了?要晅蘅对一个巴心巴意一口一个‘漂亮哥哥’讨好他的人这般漠视,到底不忍心。放慢脚步扭头看去,她站在原地,见他回首,俏皮的歪着头冲他笑。
要晅蘅假装是不经意的回头,并不对她予以任何回应。可紫纱下丰润的嘴唇却不由自主的提起,眼角的笑意延展,素来不羁的眼神里盛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莫名情绪。
疯丫头!
风扬起,与他迎面而来的人随这样一张脸在自己眼前走过,只一眼,惊鸿一瞥,霎时心神失落,脚下不能动弹,只直勾勾的追着那身紫色,如风一样湮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一众随从并不敢出声,直到她自己回过神来,喝令道:回宫。
回宫,让啊宸帮忙查出此人。
许沅望着不知是被紫紫周身潇洒的派头,抑或偶然被风带起的真容所吸引驻足下来的一队人。领头者被拥簇着,衣服华美,做工考究,配饰珠玉叮当,在短暂的失态后,迅速恢复了平日的高贵,脚步轻快的往北走了。
看样子,是朱门府邸里出来玩耍的小姐。单那一身的贵气,气度不凡的护卫,还有连贴身丫鬟也罩着面纱的严谨做派,可见她必然出生于权势鼎盛之家。
紫紫,你这身好皮囊祸兮福兮?你这么随性嫌麻烦的一个人,这回怕是惹上真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