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本王要提醒公主一下,之前先行发动战事的不是我大昱,借谈和休战之机兴兵、致我父王和数十万亓王军葬身北境的不是我大昱,有侵吞邻土侵犯邻人意图的不是我大昱。累累血债,本王尊吾皇之命暂置不究,但若北羌所行与公主所言有差,那本王不介意殿前血书军令状,提头驾马踏羌都。”
言毕提腕轻碰了诃娅公主手中酒杯,“公主慢点喝,当心呛着。”
说罢仰首将半丝涟漪都没有翻起的酒一饮而尽,毫不滞留折身回座。
诃娅尽力维持着自己的笑,克制住因威因畏退缩的本能,勉力让自己强装得体的端着僵直的身体。
“公主~”侍女从齿缝间溜声提醒,并悄悄捏了她后腰处衣衫扯了扯。
诃娅壮声一喝:“这是自然,我兄汗、我北羌说到做到。”
说完双手举高朝亓王颔首示意后仰颈饮下。
“好,不愧是草原上的明珠,真是豪爽、海量。”
皇后既这么说,大家自然也鼓掌应和。
“诃娅公主!”
大家闻声齐齐看过去,见宸王三两个字的时间起身奔去扶着北羌公主。
北羌公主面上仍笑着,但唇色苍白,眼神恍惧。
宸王试探、关怀地问:“公主没事吧?”
“没,没事!没想到亓王都提醒了,我还被呛着!陛下,诃娅失礼了。”
“公主没事就好,何来的失礼之说!公主既呛着了,请快快入座,缓复一下。”皇帝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瞟亓王,暗想:定澜做了什么?众目睽睽的,也没见他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啊?
“谢陛下宽怀。”
“既是为诃娅公主接风,意在欢迎,众卿不必拘礼,且吃且笑,且饮且乐。来人,传舞。”
场子眼看冷了下去,皇后及时接话,巧妙地化解了尴尬。
许沅眼睛不错的看着:侍女去接酒杯,诃娅公主假装没看到,就着宸王的搀扶坐下,双手像现代人捧了个手雷一眼将那酒杯轻轻的放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