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京，一个区区鉴察院的暗探。”
“本就不过只是一寻常武夫，他有什么样的资格去卖国？滕子京配吗？”
林若甫一句开口，如同重锤之言，狠狠抡在林婉儿孱弱的身躯上。
林婉儿失魂落魄，身形摇摇欲坠，也就瘫倒在了地上。
她身子轻轻的蜷缩在一块，有着说不出的可怜。
“婉儿。”
林若甫见了，心中不忍，走了过去。
抱着女儿。
“爹说这些不是让你怨你恨你母亲，只是希望你能认清心中的想法，此事和范闲没什么太大关系。”
“真的一点关系也都没有吗？”
埋在怀里的小脑袋轻轻抬起，林婉儿我见犹怜之态，也是哭了大半。
她哽咽着声音问着父亲：“爹，女儿知道的，女儿都知道的。”
“可女儿就是在想，为什么在京都之中那么多的人，都是帮亲不帮理。
他范闲，为什么就非要和其他人不一样？女儿也就只是想让母亲在九泉之下还能有一个好的声名，难道女儿就真的做错了吗？”
林婉儿这么一说，林若甫不知该回答些什么。
身为子女。
哪怕父母当真，无恶不作，恶贯满盈。
可天下人谁都可以说着父母的话，偏偏子女不行。
哪怕这么多年，长公主李云睿一直对林婉儿这个女儿几乎可以算是不管不问，但对于林婉儿的回护还是有的。
两人之间还是有些母女的情分。
所以林婉儿的想法还有言语，以她的立场和角度也并没什么过错。
“婉儿。”
林若甫犹豫许久，叹了口气，“这天下不是黑白分明的，有些时候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强弱。”
“那滕子京是比我们林家要强，还是他范闲要比我们林家要强些？”
林婉儿好像进了这么一个牛角尖，继续倔强地问着。
林若甫这下彻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