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并非友孝,但总觉得两者之间似乎还是有着联系,心下未免惴惴不安,顿时又觉得自己“金风未动蝉先觉”,果然是个好计较。不论汴军是不是在捉友孝,也不论他父母是否还在,只说叶某这里一走了之,这螟蛉子从今往后再没去处,叶家香火总算有了承继。
不觉行到丁员外家,却见他一个人眼神秃秃地坐在大桌子前,桌上却空荡荡无一物。叶厚生不觉纳罕,便咳了一声。
那丁员外陡然惊醒,见是叶厚生,知道他走州过府,江湖经验丰富,不由喜上眉梢,连忙上前一把拖住叶厚生,让他在那春凳坐了。
叶厚生心想丁员外定然遇到难事,却也不提起,只笃定的等他开口。果然丁员外给叶厚生倒了一杯水后,期期艾艾两句话后,便问道:
“叶老兄,你见多识广,可曾听过尸变之事?”
叶厚生心中一愣,脸上却依然从容:
“当今战乱不断,若论死人,何止千万。若说尸变,孔圣人都说该敬而远之,却又从何说起?不知员外为何有此一问?”
丁员外叹口气,只好压低声音,将自己昨晚所见到的蹊跷事告诉了他。说完后忍不住心头不安,便问叶厚生:
“叶老兄,你说我这么年轻,怎么就会看见这倒霉事?莫非是天灾将至?”
叶厚生心里一凛,顿觉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升到后背。我说这孩儿来的唐突,原来竟然是尸变?昨晚好大雷雨,电闪雷鸣,正合尸变的条件。那小儿估计被马军杀死之后会,即刻便发生了尸变。定然如此,否则,世上哪有这等好事,凭空一个俊俏小儿来拜我做义父!
但他又实在舍不得这个义子,友孝的形象也浮现在脑海里。顿时又疑窦丛生:这孩儿脸色正常,而僵尸脸色,听说分青、白、灰三种,显见友孝绝非僵尸。再说僵尸都择人而噬,凶狠异常,也该在暗夜活动,友孝进我家门,却是大天白日,与寻常小儿无异。看来他不是尸变,而是自己先前所想,上源驿走水之后,逃出驿店,再无亲人,不知怎么遇上温儿,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