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道教才是“人”,如此贬佛崇道,简直是欺人太甚!
“譬如买椟还珠,莫非道长觉得,‘椟’真的比‘珠’更好吗?呵呵,若无珍珠,这个椟还有何用?”
照厄的意思很清楚,佛法才是珍珠,而小道士叶友孝充其量不过是盛放珍珠的漂亮匣子。如果不是借助佛法,他肯定无法求雨。不论玄水利怎么诡辩,叶友孝借助佛法求雨,却是事实所在,看他如何逃遁。
玄水利忍不住笑了:“大师虽有宝珠,奈何不知运用,岂非明珠投暗?我徒儿虽然年少,但深知‘物物’之道,这才求雨成功,又有何疑?”
王珂听佛道两位大师互相辩驳,头都大了。两位大师各持一端,一个说佛法才是今日求雨的根本,一个却说佛法也须道人才能运用,足见在场的和尚们个个稀松平常。忽然灵机一动说道:
“两位大师,以下官看来,今日求雨,佛道两家实乃平分秋色。小道长能用佛法求雨,该得重赏,但也足见佛法精妙,该当重塑金身。”
求雨引发的佛道之争,在王大刺史和了一手好稀泥后,总算告一段落。但小校前来报告的一个消息,又让他感到不安了起来:
征讨朱瑾朱瑄获胜的朱全忠,路经蒲州时,要在这里祭扫舅舅王重荣之墓,然后顺便举办一场纳妾婚礼!
王珂急忙回到衙内,立刻下令紧闭城门,城内戒严,除非朱使相的婚礼车队,一概不许入城。之后他才亲自领了一千精兵,前往东门外迎接朱全忠。
朱全忠刚刚受招安的时候,兵微势孤,正好负责招安的河中节度使是王重荣,张惠给朱全忠出了个主意,让他拜王重荣为舅舅。就说王重荣与朱温母亲王氏是远房兄妹即可。朱全忠果然拜了王重荣为舅舅,而王重荣对自己多了一个节帅做晚辈,自然也不推辞。这也是后来李克用数次劝说王重荣讨伐朱全忠,却都被他婉拒的一个原因。
现在王重荣病死,朱全忠已经得到了王重荣的临终遗嘱,要他继任河中节度使。当然,这份遗嘱是秘密留下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