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黑暗，九州大地所发生的一切变故，都很难逃过他的耳目。
据说，当日稷上学宫发生变故，白昊盗走天哭魔刀时，学宫深处就曾有九道金辉冲霄而起，威压寰宇。
难不成，当日算计了白昊与夫子的，同样是眼前的少年？
莫名的，归老心底竟生出一缕凛冽的寒意。
以这个少年的心性，又怎么可能轻易落入自己的诡域之中。
除非，他有真正抗衡破妄强者的底气。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吗？”
楚枭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即便方才他借助封天神柱的威势，阻拦下了归老的掌印。
可单单其中散出的一缕威压，还是令他血脉沸腾，五脏六腑都要破碎了。
这种境界上的绝对差距，根本无法用天赋抹平。
“哦？你不会真的以为，凭借一尊灵宝，就能与我抗衡了吧？”
归老神色不屑，强行压抑下心底的不安，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灵宝的威势，也分在谁手中。
这九根神柱固然恐怖，但楚枭想要以此破局，远远不够。
可楚枭眼中的平静，还是令他有些淡淡的不安。
“嗡。”
话落，他再度一掌探出，就欲将楚枭彻底镇杀。
浩荡的鬼气魂力跌宕而开，像是一条银河坠落。
而在那光华映照之下，楚枭眼中的那一丝平静，反而愈发清晰深邃。
“吼！！”
下一刹，只听一声龙吟轰然响彻。
而楚枭身前的虚空，当即荡漾起一缕阴阳神纹，将所有魂威波动尽数磨灭。
只见一道黑衣身影，缓步自那神纹中走出，宛如一尊战仙，充斥着难言的凶性。
“这是…”
归老眼皮颤动，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缕惊悸。
他能感觉到，这突然出现的身影，境界并不在自己之下，同样达到了破妄五重的层次。
可真正令他惊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