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容一愣:“妹妹怎么会这样想?我方才分明说的是最喜欢你这样的脾气。”
沈令月苦笑:“娘娘看走眼了。”不待陈昭容再问,便起身要告辞。
陈昭容握住她的手:“我们在这宫里,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未来还要一起度过余生。隔着一道宫墙,家人再近也如同远在天边。不怕妹妹笑话,我父亲迂腐固执,母亲也不管我生活艰难,只一味催我邀宠,为家里头争光。虽是骨肉至亲,却不如深宫姐妹更懂其中苦楚。”
一番话说得沈令月几乎哭出来:“娘娘这话,真是说到人心里去了!”
陈昭容拉着她重新坐下,温柔道:“发生什么事了?莫不是与朋友们吵架了?我虽不常出门,倒看德妃宋姬她们都是爽利人,若有误会磕绊,我去给你们说和说和。”
沈令月摇头:“不是和她们吵架。”
陈昭容更疑惑了:“那还有什么烦心事呢?”
原来自从投靠皇后,董御女一跃升为董才人,压了沈令月一头。也不知是不是年岁久了,人心也变了,原本和气温柔的董才人,总爱打压沈令月。
沈令月边哭边说:“我细想往日并没有得罪过她,不知为何这般对我。我如今在棠梨宫,是百般不自在!”
“此事你怎么不去告诉宋姬呢?”
沈令月张了张口,半晌才说:“兴许我说了细节,昭容娘娘也会觉得我是无事生非。”
陈昭容笑道:“又兴许我不这么认为呢?”
沈令月见她真心体贴,才将细节说出:“我起初也没意识到,只是平时一起走路,她总要快一步抢在我前头。大家坐在一起说话,她常要抢白我几句。例如春天时候我提议逛园子写诗,她说这样不好,皇后娘娘正要办游园会,我们单独办个会,是与中宫叫板。我哪敢担这么大的罪名?忙说并无此意,我其实不知皇后娘娘要办这个。董才人便说起皇后娘娘如何召见她,如何吩咐细节。”
沈令月看了看陈昭容脸色,才继续说:“因她已经这样说了,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