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过去,也问功课问生活,但皇长子看得清楚,父皇只是想选一个对贵妃和明璋好的工具而已。他也曾劝说自己忍耐,但想想自己刚刚够上十岁的边,就觉得未来一片黑暗。与其忍耐几十年,不如听母亲的,来一个天翻地覆。
早在八月时候,皇帝便下过令,冬至行过大典之后,皇帝驾至乾明宫宴请三省近臣,诏贵妃佐内政。贵妃欣然下旨,命是日于坤德宫设宴。
哪想到一个月后,贵妃受噩梦困扰,夜夜不能安眠,白日补觉,妃嫔来请安者多在寿仙殿喝杯茶便走。众人私下里不免悄声议论:“冬至大宴不知贵妃还能不能参加?”
“好端端地,怎么做噩梦了?”
“哼,杀人的事干多了,害怕了呗!”
“也不能说是贵妃杀的吧。要我说啊,其实贵妃不宜再升了,一开始太后要答谢,封的就是德妃,到这里也就到头了。命定如此,就该认命,福气太大了担不住,就会受反噬。如果还坚持在这个位置上,只怕灾难更多啊!”
渐渐的前朝也有这样声音,更有愣头青上书称贵妃身弱福薄,担不起贵妃之尊,建议皇帝降位份以惜福。上书者当天便被皇帝赐了边塞风光十年游,子孙有候补者弃置不用。
发泄完,凌清辉也没了继续看奏章的心情,孙通揣摩心思,开口道:“今天路过御花园,瞧着芙蓉开得不错,山茶也绽放了,可惜小的是个庸人,也不会插花,倒没能让圣上第一时间瞧瞧新鲜颜色。”
“花在枝头开得正好,不剪它也罢!走,咱们也逛一逛,散散心去。有两人跟着就行了,多了心烦。”
凌清辉被晴翠折腾得日日睡不好,花园中走了一会儿更觉疲累,便到暖阁坐着。看他开始打盹,孙通忙将厚棉帘子放下。凌清辉说:“且留一片玻璃窗观景,只把后背这里挡风。”
六角的木质暖阁镶嵌着玻璃花窗,凌清辉躺在软榻上,看着窗外的花,闻着暖阁自然散发的木香,觉得舒展很多。
“哎,咱们可真是苦命的,这样冷的天居然还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