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个登徒子,女曹贼!嗷——”
一夜好梦,次日天明起来,凌清辉去上朝,晴翠还在赖床,福玉来报:“娘娘,昨天周瑞祥被皇后的人从佛堂带走,安排进了卫尉寺,常翊和送羊汤的宫女都碰见了。只是宋姬娘娘与沈娘子还没走,陛下就来了,倒没能及时禀报娘娘。”
晴翠躺在床上,乌黑油亮的长发随意散落枕旁:“皇后看来真是没招了,竟冒险私自调人。”又忍不住笑起来:“独掌宫权就是好,难怪她总爱强调皇后之威。”
福玉轻笑奉承:“再嘴硬也不过秋后蚂蚱,她还能蹦跶几天?”
“嘱咐六尚局,近来可以松快些。总查得那么紧,底下人也抱怨,咱们也累。”
福玉会意:“是。”
吃过早饭,玉章入宫来请安:“自柳真进了金吾卫后,前日柳应又进了銮仪卫,柳明做了个传呼郎,连荣安公主都皱了眉,说官职太低,要给抬一抬。不想凤阳侯竟谦和起来了,说孩子们心浮气躁,该好好历练历练。”
晴翠似笑非笑:“与那两兄弟说,盯紧了柳家,凡事不必阻拦,他们想进金吾卫就进,想去六部也让去。”
星辉宫里,陈昭容难得地有些气急败坏:“李瑄被贬了?”
“是。”
“好端端地,还教着皇子呢,怎么说贬就贬?”
陈嬷嬷说:“外头打探回来的消息,说是崔近儒前日被昭阳宫那位撤了职,常鹤代掌国子监,查出诸多不合情理之处,李瑄也在其中。圣上将他训斥一顿,次日便下了外放青阳郡的旨意,下个月就要启程赴任了。这是他的信,说要呈送娘娘。”
陈昭容忙接过来抽出信看,原是一首诗:
“寂寂空谷闻足音,衰残枯骨饷千金。
列风迅雷摧秀木,彩霞将晚难护芹。
青云梦断魂阳浦,鹿台争传玲珑心。
有志报国难抒意,重开草庐隐高林。”
皇次子阴沉着脸:“母妃,这分明就是昭阳宫故意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