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道:“‘家伙事’有名,叫夜阑风霜爪……”感觉皇甫纳真还有话,但却停住了。风声、鸟声相杂片刻后,寤寐佑真道:
“我看阁下也曾在朝效忠,虽然我朝政务确有未能尽善之处,但阁下也不至于入草做寇……我看众位皆是武艺卓绝之人,何不同我们一起抗击叛敌,复辟虹颜?”
在寤寐佑真心里,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这些,在对方看来可能是滑稽可笑的天方夜谭,但他的用意其实主在拖延时间。从这来言去语中以及对方那泰然自若的样子,可见其有恃无恐。
而且明明白白的一件事实是,他知道仅仅凭自己和长剑璆锵应该很难对付这么些怪人。尤其又来了这么一个匪酋,其道行的深浅未知。
另外,谁也猜不到他们是不是还有援手。
“即便不能纳入麾下,大哥也能发现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寤寐佑真心里这么想着,“一定得等大哥来。”皇甫纳真道:
“我和勋君卫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当我是……”他道,“既然我能在这里坦然从容的和二位说话,自然是有把握……”皇甫纳真瞪大那双莺茶色的眼睛往寤寐佑真身后的方向看去,目光似雕,目力如矢,仿佛能穿过层层沓沓浓荫蔽日的森林一般,继而道:
“既然说到了这……”他说,“逐暮人虽命浅如蟪蛄,但参命之识却不似夏虫的固笃。我们没有朋友,只有决心与规矩……”皇甫纳真忽然正色道,“逐暮人的规矩就是……”,“谁杀了逐暮人,逐暮人必共杀之!”
这种定报死仇的态度,让寤寐佑真听得很突兀。但从对方的语气中,他知道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可有意思的就在这里,既然不是玩笑,那按常理说,这种狠话都放出来了。下一步应该就是‘暴喝一声,群起攻之’。
而这帮所谓的逐暮人看上去像是……你说不好他们到底是成竹在胸,有把握在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消灭目标呢?还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那种持之以恒的坚持。
可皇甫纳真反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