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占地面积不小的地下洞室里已经有了不少人,人头攒动得如同春运的火车站。
他们围绕着中间那张宽大的石质圆桌,明显是在按照各自的阵营而立。
而且既然是来自于不同的教会,那肯定也都有着不同的装饰喜好和服装风格。
有把脸抹的雪白,像是要扮鬼的。
有在脸上用红色的油彩糊涂乱画出纹路,可能是要唱大戏的。
还有把头发剃了个精光,在上面纹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图画,额头上还开了个天眼的。
更有甚者,不知道他们信奉的到底是个什么鬼畜玩意,简直就像是来到了残疾人康复中心,愣是没有一个能四肢五官俱全的。
因此一眼望过去,这伙神经病简直要用奇形怪状来形容,凑在一起五颜六色地像是张被切了很多刀的大披萨。
而且会议应该刚开始没有多久,各教会派出的代表神官此时正在扯着怪异至极,或尖锐,或沙哑,或冷酷,或几乎要把“桀桀桀”作为标点符号熟练运用的嗓音,激动地抱怨着。
“圣神在上,那群该死的神秘刺客!这个星期我们巫灵教会至少损失了三个秘密据点,而且他们下手也太特么狠毒了,没有幸存者也就算了,还全都是被割掉脑袋而死的,这叫他们怎么回到神明大人的怀抱啊!”
“刀子?那可真是太幸福了我的朋友,天哪,我的弟弟,才刚升任一方教区的首领,甚至连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就在睡梦中被莫名其妙地毒死了,如果不是嘴里被塞了一朵花,我都不知道这是谋杀!”
“说到这个,其实我们教会也……”
“行了行了!单纯只是被人家杀了人的事就别搁这提了,大家都有,这算个啥啊,我想大伙现在更在乎的应该是……谁能告诉我,那群开拓者到底还有没有人管了!”
霎时间交谈更激烈了,所有人都在试图发言,破口大骂的声音犹如百家争鸣。
“说到这个,前天晚上他们袭击了我们很重要的一座教堂!等我们的援兵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