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轻哼一声,说道:“还走什么走啊,心留在了长安,走到哪里去都没有用……”
不再说这些事情,她看向宋哲,问道:“你和李玄靖说的当年之事,到底是什么?”
宋哲闻言,长叹一声,目光陷入回忆。
当年之事,无非就是一些从小熟读圣贤书的年轻人,科举高中,初入官场,想要轰轰烈烈的做出一番事业。
比如科举改制,让更多的人,尤其是寒门学子,可以通过科举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朝廷由权贵和世家把持的现状。
比如惩奸除佞,联名上书请求陛下,希望能清除朝堂上的贪官蛀虫。
又比如取消爵位传承制度,取消权贵的一应特权。
以及田亩变法,将那些被世家豪族占据的田地,划归穷苦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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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和李玄靖,都是当年推行变法的人之一。
和他们一同推行变法的十余名进士,皆陷入谋逆案件被杀,只有李玄靖和宋哲活了下来。
李玄靖能活下来,是因为检举他们的人,就是李玄靖。
宋哲能活下来,是因为在谋逆案之前,他被李玄靖踢出了变法的队伍。
时至今日,他又怎么能看不出,那是对他的保护。
宋哲目光怅然,轻声说道:“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一直以来,他都喜欢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
夜已深。
长安之中,还有许多人难以入眠。
那块掌握在李玄靖手中的免死金牌,就像是悬在某些人头顶的一柄利剑。
免死金牌本身还是其次。
陛下三番两次的赐他免死金牌,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
有了第一块第二块,未必没有第三块。
要想彻底扳倒李玄靖,恐怕还得等到陛下传位,新皇登基。
但这些年,陛下是越活越年轻了,丝毫没有传位给哪位皇子的意思。
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