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映着两旁矮树影影绰绰。
她轻声道:“思农,你对我这般好,可对恩公却是不好。”
金思农疑惑道:“有何不好了?”
何婉静道:“恩公的事你根本就不上心,你说,恩公刻在床板上那句‘再来单屦任我踏,犹恨浮玉误金瓯’是什么意思?”
金思农道;“连你都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就更不明白了。”
何婉静嗔道:“死呆子!我再问你,三正是谁入邪了?是那个武方瑞么?”
金思农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婉静,不是我对恩公不好,只是恩公有太多事情匪夷所思。
“他最后的那句‘别杀别杀’又是何意?我可真是摸不着头脑。”
何婉静道:“恩公可能是个道人,出家人便会戒杀,那是让咱们别杀生。”
金思农道:“也对,但我夫妻二人都不涉江湖,就是想要杀人,也绝无可能了。”
何婉静再道:“那是不是让琨儿别杀生呢?”
金思农叹道:“琨儿他任脉受损,一生都无法练出内功。但就算他没有受伤,我们也不会教他习武。不习武的话,又哪儿有什么江湖厮杀呢?
“你我二人从青原派隐退,本想与你男耕女织,再生他个一儿半女,过上安稳的日子。
“不再管什么江湖,也不再世代习武,但谁想,却又突遭变故,唉,真是造化弄人呐。”
何婉静轻吻了怀中的金琨,说道:“恩公说啥就是啥,总之我从小就教琨儿不得杀生,也就是了。
“恩公所说的话,我们今生都不敢或忘。
“如果你我都治不好的话,咱们死前定要把三正和倒滚心法的事儿,找个可靠的人告知他。
“便是告诉咱们琨儿也行,否则,可枉费了恩公一大番的功夫啊。”
金思农愠道:“瞎说什么,我才不会让你死。”
何婉静叹道:“比起钓鱼城的惨状,我只想静静陪在你的身边,哪怕是一时一刻也好。
“你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