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眼已痛到通红,竟流出血泪来。
火劲心有不忍,眼见这同门师弟如此受苦,又这般苦苦哀求,他身心俱震,如豆般的汗珠纷纷滴落。
他犹犹豫豫,此时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终于缓缓举起了手掌。
又听金思农尖叫道:“师兄,求你了!”
卧房内一片哀怨之气几要弥散,恍若隔世一般,卧房之外却依然虫言鸟迹,当真一边是地狱,恐怖如斯,一边是天堂,威凤祥麟。
火劲冲出了卧房,边跑边喊道:“邦莠,墨燕,你们可在?”
不多时,只听董邦莠在一墙角处高声道:“弟子在,师父何事吩咐?”
火劲双手用力地抓着他,大声道:“快,快叫琨儿来,思农他……”
董邦莠瞪大双眼,立时飞奔而去。
他来到入室弟子卧房处,叫醒了宗阡泽,却寻不见金琨。
他们又叫醒王文柏、卢昱、火鸿宇几人,又不见了单远。
董邦莠忙道:“不好,五师弟和七师弟一来便不和,二人又同时失了踪,莫要误了大事!
“几位师弟,快去寻他们回来,派里派外都找一找,越快越好!”
宗阡泽等四人立时应下,分头寻人去了。
话说两个多时辰前,董邦莠带着金琨出了火劲卧房,他们一路向北,经过了几排房舍,但见月色之下,各处均碧瓦朱檐。
金琨首次细看这青原派,其房屋建式与钓鱼城迥然不同,他心知,这便是父母自小的生活所在,不免四处多看了几眼。
金琨想起拜师之时,才来了一两百名弟子,便问道:“师兄,我怎地感觉我青原派并没多少人?”
董邦莠道:“是啊,我们青原派的人数是霁云盟里最少的。
“在钓鱼城之战时,我派死伤惨重,人数便更少了,入室弟子加上入门弟子,如今也就两千多人吧。”
金琨又问道:“为何都是弟子?师父的同辈和前辈们呢?”
董邦莠道:“他们或是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