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烬喉结微动,努力让心绪平复下来,丢下一句:“我还是骑马吧。”
他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到了驿站,肖烬命人单独给明阳准备了房间。
用过晚膳后,两人各自回屋。
可肖烬才灭了灯躺下,明阳就抱着被子闯了进来。
王妃要进王爷的房间,下人们自然不敢拦。
黑暗中,肖烬看不见明阳的神情,他坐在榻上,小心问着:“要不要掌灯?”
“不必。”
接着又补了一句:“里面去去。”
肖烬拽着自己的被子往里挪了挪。
明明将手里的被子放在榻上,卷成一个筒,脱下鞋子,爬上榻,钻了进去。
而后两只手紧紧地攥着被子的边缘,头以下的部位都被丝质薄被裹得严严实实。
她背对着肖烬,闭上了眼睛。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晚膳又吃了半个酱肘子,两小碗白米饭,肚子充盈。
明阳没一会儿就呼吸变得平稳,沉沉睡去。
肖烬望着面前这个圆圆鼓鼓的被筒,皱着眉,抿着唇,许久,才直直地躺了下去。
他双手垂放在两边,将被子从脚面拉到胸前,也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借着月光,他微微侧脸,嘴上噙着笑意。
若有一天,两人不得不分别。
明阳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想必也能过得很好。
他抬手,想摸一摸她散落于枕上的发丝,眼见就要触碰到,最后还是忍住了。
两人第一次同榻而眠,肖烬根本睡不着,又担心自己频繁翻身惹醒身边的人。
除了帮明阳盖了几次她踢掉的被子,他几乎是紧绷着身子躺了一夜。
快天明的时候,明阳一个翻身,突然与肖烬挨近,脸埋在他结实的臂膀上,将手臂搭在了肖烬的胸膛上,而她的一条腿也压在了肖烬的腰上。
直到她醒来,她才发现自己像猴子一样攀在了肖烬的身上